家庭是中國社會的細胞,國家的家庭金融加基石。
2023是調查調研的放消費提振年,中國居民的發起訪談消費意愿、預防式超額儲蓄和提前還貸動向持續成為中國政商學界極度關注的人甘讓政焦點。調研并洞悉中國家庭財富變化由此成為一個急迫的犁年事項。
西南財經大學經濟與管理研究院院長、策更中國家庭金融調查與研究中心主任甘犁教授就是矢丨首席中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14年來,中國他牽頭組建高校聯盟,家庭金融加發動2萬人次大學在校學生,調查調研的放制定入戶調研的發起訪談標準動作,六輪跟蹤全國4萬多戶家庭,人甘讓政采集與家庭相關的犁年金融數據,全面追蹤家庭動態金融行為。策更他組織的項目已成為國內規模最大的非官方家庭資產類抽樣調查項目,并填補了國內此項空白。
“很多政策都基于我們的數據庫,包括房地產因城施策、保障房體系建設、收入分配、精準扶貧等一系列政策,都跟家庭金融調查的數據息息相關。我們對于稅改政策的研究支持曾獲得財政部表彰,成為中國經濟管理政策方面的有機組成部分。”在近日接受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員專訪時,甘犁對長期艱難堅持的項目頗感安慰。
他為何發起并堅持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其中經歷了哪些困難?在長達14年的跟蹤中,中國家庭的財富變遷曲線如何?在第七輪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啟動之際,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員專訪了甘犁教授。
甘犁教授師從2000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丹尼爾·麥克法登教授,也是美國得克薩斯農工大學經濟系終身教授。
西南財經大學經濟與管理研究院院長、中國家庭金融調查與研究中心主任甘犁教授。(受訪者供圖/圖)
南方周末:你14年間一直致力于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初衷是什么?
甘犁:中國的發展需要更全面、更真實、更詳盡的數據來支撐。我的目的就是充實國內微觀經濟基礎數據庫,填補相關數據空白。
在中國本土化經濟研究中,我發現微觀研究相對滯后,中國家庭金融微觀領域的數據資料更是一直處于空白狀態。但美國和歐元區主要國家的家庭金融調查工作已經較為成熟,并對中央銀行決策產生了深遠影響。于是,我就召集一批有數據情懷的學者共同為建立家庭層面微觀經濟數據庫而努力。
南方周末:入戶調研需要大量人手。怎么解決?
甘犁:2011年,第一次策劃入戶訪問。西南財經大學經濟與管理研究院的碩博同學帶隊,并全校選拔本科生參與調查,共派出四百余人次,完成三階段全國分層抽樣工作和八千余戶具有全國代表性的樣本;
2013年,調查規擴展到2萬余戶樣本規模,共派出抽樣繪圖員四百余人次,訪問員八百余人次;
2015年,中心開展涉及全國五千余家法人小微企業的調查和覆蓋3.8萬余戶的中國家庭金融調查,共派出一千五百余名西財學生;
2017年,中心第一次開展高校合作調查的模式,聯合北京大學、浙江大學、暨南大學、內蒙古大學、南京審計大學等在內的15所高校,共派出一千五百余名學生,奔赴全國29個省份,完成4萬余家庭樣本的訪問工作;
2019年,派出一千余名學生,完成3萬余戶家庭樣本;2021年第六輪調查派出八百余名學生,完成2萬余戶家庭樣本;2023年,擬派出一千余名學生奔赴全國各地,擬完成2.8萬戶。
南方周末:家庭金融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入戶調研怎么能被接受?
甘犁:這里面困難有很多。比如隱瞞的現象是有的。但一個學術機構做調研的好處,就是大家知道你相對中立。我們做了這么多年,沒有一次數據泄露,受訪戶沒有感覺到參加我們調查后推銷電話就多起來。數據會進行脫敏,對應不到個人。
南方周末:即便沒有數據泄露,也不一定愿意將自家財富情況告訴外人,況且,他也沒有這個義務,又得不到回報。怎么確保數據的真實和質量?
甘犁:數據有一個更新的過程,比如對受訪人動態更新,有一整套規則保證數據的連續性和代表性。在這個過程中,入戶同學和受訪戶形成信任,產生很多良性互動,因此,數據的質量也會越來越好。但疫情以后入戶越來越難,拒訪率在提高。
南方周末:怎么把控數據質量和提升效率?
甘犁:中國家庭金融調查的困難不僅僅來自入戶調查,也來自數據質量的把控。為了減少誤差,我們不斷更新完善軟硬件。在數據采集上,研究中心采用分層、三階段與規模度量成比例(PPS)的抽樣設計獲取目標樣本,結合實地走訪和季度電話回訪更新樣本數據。
同時,為保障調查順利實施,研究中心汲取國際上通用且成熟的計算機輔助面訪系統的框架和設計理念,研發了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調查解決方案,能實現從問卷設計、樣本采集、訪問實時監控,到后期質量控制的整套功能。
比如,可編寫復雜邏輯、加載追蹤數據的CQL問卷編寫語言、滿足末端樣本采集需要的地理信息采樣系統、適合實地調查的平板電腦訪問控制系統、訪問過程實時監控系統,以及包括了訪員管理系統、樣本管理系統、質量核查系統的計算機輔助面訪管理信息平臺(CAPI-mis)等。這些具有知識產權的系統軟件,大大提高了調查的質量和效率。
南方周末:你剛才說,同學入戶調查有標準動作,而且有實時監控系統。都有什么標準?
甘犁:抽樣工作要通過6次行走,完成繪圖抽樣工作。
繪圖工作是為了替末端抽樣構建準確的樣本框。一方面,由于我國相關統計資料匱乏,沒有官方公開可用的末端抽樣框;另一方面,我國流動人口眾多,人戶分離狀況嚴重,村/居委會的常住人口登記不完備,無法利用村/居委會戶籍資料進行抽樣;再者,我國目前尚未建立起完備的門牌或郵寄地址系統,采用此法也將產生較大誤差。所以,傳統的方法無法獲得合理的抽樣框。
因此,在調查中,我們深入村/居委會的實地,用地圖地址法繪制出村/居委會的所有建筑物,并進一步列舉出建筑物中的所有住宅,以此作為抽樣框來抽取樣本家庭。
要與社區人員的溝通,拿到社區的區域底圖。所謂底圖,就是一個社區的基本范圍圖,其中包含了社區邊界、區內道路房屋單位情況等基本信息。社區總戶數、社區總人口數、外來人口數等數據都是進行隨后的抽樣環節所必備的信息。隨后,為了社區內部抽樣的代表性,繪圖員還向社區收集了每幢建筑物內部的戶數,為具體的區域劃分奠定了基礎。
繪圖工作講究六次行走法。第一次是勘察社區的邊界;第二、三次行走要確定房屋數和戶數;第四次是需要排除空戶的現象,以便更精確地進行抽樣;在抽樣完成后,還需要大概兩次的行走來進行核戶和最終抽樣,核戶還需要對入戶房屋拍照。
入戶訪問工作要6次上門,才可以進行樣本替換工作。
南方周末:在點面并重結合的調研中,入戶這個點占比多少?
甘犁:目前數據覆蓋40011戶家庭和127012名個體,已成為國內規模最大的非官方家庭資產類抽樣調查項目。
我們的調查研究基于問卷、入戶等標準動作,收集各個點的數據后,用于做整體分析。因為抽樣調查的特點,整體上保證了數據的代表性。調查研究更多要看的是面的故事,數據后面的故事要通過數據分析才能講得出來。
南方周末:經過14年六輪中國家庭金融調查,你們發現中國家庭財富有哪些變與未變?
甘犁:疫情期間,居民在收入方面受到的沖擊比較大。但有一個重要的中國經濟穩定器,就是我們穩健的資產價格。這幾年中國家庭資產比較穩健。雖然有一些起伏,但資產的起伏遠遠低于收入的起伏。
從數據中看來,我國家庭最主要的資產就是房產。房產在疫情期間還是比較穩健的,是社會重要的基石。
如果再往前看,從2010年到現在資產都是相對穩健的,其中房產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這幾年房產的作用逐漸下降。在此之前,房產在居民資產中的比重一直在上升,最高超過70%。現在開始走低;而其他資產在家庭資產當中的比例在上升,尤其是金融資產,中國家庭資產配置也漸趨合理,這是比較健康的發展。
南方周末:房地產的屬性已發生了改變。
甘犁:2023年4月,我們做了一個調研,發現2022年12月底時,居民購房意愿較強,遠遠超過疫情前;但是2023年開始購房意愿下降較快,不足2022年12月底的一半。
我們判斷房地產投資性需求將大幅下降。
我們最近研究還發現,家庭如果在多套房和一套大房子之間做選擇,當房產價格下降時,會促使家庭選擇一套大房子,就是把投資屬性降下來,然后把居住屬性提上去。
南方周末:不同層次家庭的需求差異大嗎?
甘犁:從人均居住面積來說,我國富裕階層享受的人均居住面積遠遠小于發達國家。這說明富裕人群在住房消費上是不足的。所以未來豪宅需求可能會增加,居民會把兩套房變賣,置換一套更大的房子。因為原本兩套房其中一套房是作為投資的,現在投資屬性降低以后,會更注重房產的居住享受,從消費屬性上來說當然是大房子更好。
南方周末:你認為,對于這個調研結果,政策上應做何種調整?
甘犁:中國住房市場應該從供給端提供更多高質量的房子。政策上要鼓勵有條件的居民享受更高人均面積,以匹配我們的經濟發展水平。以前我們要解決住房的剛需問題,因此在政策上按照房子面積制定不同稅負,現在要鼓勵住房消費,而不是僅僅滿足住房剛需。經濟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住房消費是我們美好生活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南方周末:你剛才說,中國家庭金融資產占比在上升。這個趨勢在加速嗎?
甘犁:從實物資產到金融資產“搬家”的趨勢是存在的。“搬家”的速度受房地產市場波動影響,主要取決于實物資產與金融資產的相對收益情況。
可以看得出來房地產下行趨勢比較明顯,但不等于沒有反彈,沒有局部的變化。整體來看,對于房產收益的預期下降了。這里面還涉及人口因素,人口變化也是重要因素。
南方周末:以你們的調研,持有資產對促消費的作用明顯嗎?
甘犁:促進消費一定要把資產的作用發揮出來,僅靠收入是不行的。要讓居民在敢消費的情況下,能夠比較有效地利用資產來輔助消費。這需要金融機構提供更多相關產品。
在很多發達國家,可以用房子來做抵押,辦理home equity loan貸款,即抵押房子獲取流動性資金、消費資金。金融機構也要開發相應產品促進家庭消費、抵御風險。消費既要靠收入,同時也要靠資產,但目前資產對消費的輔助作用發揮不足。
南方周末:房價與消費的關系呢?
甘犁:我們核算過房價上漲對消費的影響,發現整體上是負相關。房價上漲會讓沒有房子或想買房子的人有更高的儲蓄意愿,會減少消費。也許居民會因為資產上漲而增加消費,但增加的幅度不如減少的幅度。雖然影響消費最核心的因素是收入,但如果把資產的作用發揮好,能夠緩解收入下降、預期不足對消費的影響。
南方周末:不少人認為,中國家庭杠桿率過高,從而一定程度抑制了消費。你們的調查結果是什么?
甘犁:我們做過一個關于家庭合理杠桿率的研究,把中國家庭根據收入水平、收入增長、收入穩健性、資產情況、住房情況、年齡結構、子女老人等因素分類,做了一個比較詳細的模擬。看不同情況下合理的杠桿率是多少。離開生命周期和家庭情況,單談杠桿率高低是沒有價值的。
結果讓我們出乎意料。兩個因素杠桿率影響巨大,一個是收入增長,另一個就是利率。其實杠桿率對利率非常敏感,利率降低1個百分點,合理的杠桿率最高可以提高10個百分點。所以維持一個較低的利率,非常有助于家庭消費和家庭借債。當然我們現在利率是比較低的,要盡可能地繼續維持一個較低的借貸利率,尤其是消費借貸利率。
南方周末:所以,你認為中國家庭杠桿率不高?
甘犁:有些學者認為家庭杠桿率過高。我們一直認為家庭杠桿率總體上不算太高,目前看是中等水平,先前上升很快,但是疫情以后基本停滯了。離開資金成本來談杠桿率的話是不合理的。
目前家庭消費繼續增加,家庭發展型消費和享樂型消費加快恢復。發展型消費包括交通通信、教育、醫療保健消費;享樂型消費包括旅游、文化娛樂、耐用品消費。中青年群體、中高收入及穩定就業群體的享樂型消費增幅明顯。但各收入群體的消費預期增速有所下滑。
南方周末:最近幾年,互聯網金融行業快速發展,尤其是移動支付、互聯網借貸等領域。這些新型金融業務對于中國家庭金融的影響如何?
甘犁:早期我們做調查的時候,很多老百姓都沒有銀行賬號。我們有一組學生去了一戶云南偏遠家庭,不相信他們沒有銀行賬號。后來,那家的大叔拿了一個塑料袋,裝著零錢,說這就是他的賬號。
互聯網金融、數字金融大幅度增加了金融服務的可得性,金融的門檻大幅度降低了,在普惠方面做出了很大貢獻。
傳統金融機構和互聯網平臺都要向對方靠近,大銀行要擁抱互聯網金融,互聯網金融借助銀行獲得資金的能力,為偏遠地區的老百姓提供更普惠的金融服務。
此外,互聯網金融平臺通常資金成本要比銀行高,本身又不具備吸儲功能,高資金成本影響了它的可得性。所以銀行應該主動擁抱互聯網,把可得性作為重要的指標去完成,要接觸到中國最末梢的“毛細血管”。
南方周末:家庭金融資產配置有何特點?
甘犁:我們前幾年做了一個研究,發現中國家庭資產配置出現一個U形風險配置狀況。就是居民配置低風險資產比例很高,配置高風險資產比例也很高,比如炒股,中等風險資產反而配置不足。
中等風險主要是固收類金融資產。這里面有供給側的原因,固收類產品往往會設門檻,設起購線或者對資產有要求;反而風險最高的股票沒有門檻。這個現象最近幾年在好轉,一些固收類理財基金的門檻也降低了。
南方周末:談到家庭資產配置自然會考慮家庭風險管理和風險保障。你對目前的保障體系有哪些建議?
甘犁:我國在社會保障體制整體上做得非常好,無論是養老還是醫療。我們以前做過一系列的研究,發現中國的醫療保障體系真的是一個非常合理的體系,既提供了很好的醫療服務,同時也避免了過度醫療的道德風險問題。我們研究發現這對于居民健康水平也有提升,而且整體成本比較可控。跟我們現在經濟發展水平整體上也是匹配的。
咱們國家在比較短的時間內,建立起一個全球相對來說比較完善的保障體制。當然這里面主要的問題是農村和城市的差別,城鎮職工保險是不錯,但農村保障體系仍比較欠缺。
南方周末:對于稅負,各種評價較多。你從調查中發現哪些問題?
甘犁:我們發現,中國的稅收體制其實總稅負并不高,但是結構上仍存在問題。因為個人稅負當中最多的部分實際上是社保稅、五險一金等等。社保稅對于高收入人群有封頂上限,因此反而對低收入人群收取的比例還要高一些。這導致了社保稅整體是累退,而不是累進的,從而對消費造成較大影響。
南方周末:有哪些建議?
甘犁:我根據我們的研究成果提一個不同的思路,制定一個相對有彈性的退休制度,允許自主選擇退休年齡。如果選擇更晚退休,那么社保繳費就可以減少。比如,我們現在看到有的快遞小哥,一旦公司不給他交社保了,他自己就不愿意交了,說明他現在更需要現金,不想存到60歲以后。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需求。有的人個人所得稅的稅負比較高,他愿意抵稅;有的人不需要交稅,并且現在很需要錢,可以讓他少交點社保;之后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今后可以少拿退休金,另一種是他可以選擇延遲退休。將社保繳費與退休年限掛鉤,在上有老下有小、特別缺錢的時候,可以少交一點強制性的社保,同時可以選擇少拿一點退休金或者延遲退休。
南方周末:六輪調研,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甘犁:從2011年第一次入戶調查順利結束,中國家庭金融調查的基本框架已經形成。目前調查已成功實施六輪,現在家庭金融調查已經有超過58,000個登記用戶,在此基礎上出了六千多篇學術文章。中國家庭金融調查的意義在于真實,在于深入,想聽的就是老百姓的聲音,想了解的就是老百姓的生活,想知道的就是老百姓的感受,以便更好地為制定政策服務,為學術界服務,為老百姓服務。
未來,調查主要的發展方向不是單純的規模擴大,而是進一步完善數據收集、質量控制、數據庫建立的過程,以及更加注重對數據所承載內容的深度解讀和挖掘。希望這些重要環節的完善,能夠直接帶來學術研究和政策研究水平的提高。
南方周末:你們這么多年堅持調研,確實能從數據中發現有趣的現象和需要解決的問題。這些問題解決了嗎?
甘犁:這個數據庫使我們對中國家庭財富狀況更加了解,助力政策制定可以更加有的放矢。有一個基礎數據的話,政策研究上就更容易形成一個共識。很多政策都基于我們的數據庫,包括房地產因城施策、保障房體系建設、收入分配、精準扶貧等一系列政策,都跟家庭金融調查的數據息息相關。我們對于稅改政策的研究支持曾獲得財政部表彰。這成為中國經濟管理政策方面的有機組成部分。
如果沒有數據庫支撐,很多政策可能會因為沒有說服力而擱淺。雖然建立獨立的微觀基礎數據庫,在中國才剛剛起步,但已經顯示出巨大的學術、政策和社會的多重意義。讓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資源,讓每一個中國人都活得有尊嚴,這也是我發起中國家庭金融調查所希望得到的結果。
南方周末:所以,你對家庭金融這一學科有很高的期待?
甘犁:中國的微觀數據庫比以前豐富了,但是相對還是缺乏的。以高校為主,現在全國各地很多團隊都在做各個領域的調查統計工作,相信很快就會形成一支浩浩蕩蕩的社會調查的洪流。大家各有側重,并行不悖。
從學科發展的角度,我們在調查初期借鑒了歐美的做法。但現在中國家庭金融學科已領先其他國家。
這個學科再往前發展,一定要跟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主流問題密切結合。而這些主流問題,更多是流量問題而不是存量問題。但目前家庭金融更多關心存量,而不是流量。因此,要把家庭金融學科的視野拓展到流量上,要把它作為關鍵變量的研究,要更多關心變化,這樣學科的視野跟當前政策和老百姓關心的問題就更加密切。這樣學科的生命力才能得到更多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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