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1日,大學定終沈陽,轉專之后高考填報志愿招生會吉林大學攤位。業拒(視覺中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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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實行“自由轉專業”政策的中國農業大學曾遇到一次危機。由于不準設置轉出門檻,身年2013年前后,大學定終畜牧專業轉出接近40%的轉專之后學生。學生人數與經費、業拒課時牢牢綁定,絕考老師們坐不住了,身年認為政策制定“是大學定終有問題的”。
從數量上看,轉專之后學校的業拒管理者是在維護極少數學生的權益。自2011年中國農大實行“自由轉專業”政策以來,絕考每年轉專業的身年學生大概在300人左右。相較于全校1.4萬名本科生而言,人數少得可憐。
為什么要費力維護極少數人的權益?
鮮為人知的是,轉專業并不是一項探索,而是某種回溯。
20世紀初,中國高等教育剛剛誕生之時,轉專業乃至轉校都屬司空見慣。汪曾祺的夫人施松卿1939年考入西南聯大物理系后,曾轉到生物系就讀,最終又在西語系順利畢業。但1952年后,專業變成一個剛性存在,一定范圍內的轉換專業直到1990年代才有所松動。
轉專業政策不僅是給學生帶來二次選擇,也是在專業和專業之間尋找一種柔性的尺度。但打破剛性并不容易。中國農業大學副校長林萬龍在與學院的負責人開會時,常說的一句話是:“請各位稍微從領導的椅子上站起來一下,想想人才培養怎么做。如果是你的孩子,你希望有什么樣的政策。”
私下,很多教授認為專業區隔對培養通識人才阻礙很大,但在公開場合,他們依舊要維護專業威嚴的高墻。
不斷有學校嘗試放寬轉專業限制。2023年5月下旬,在一場面向優秀生源基地中學校長的活動中,吉林大學宣布“所有專業之間可以隨意互轉”。但也有不少學校對轉專業提出更嚴苛的限制。某所高校曾試圖將過去幾年的轉專業實踐拿去申報教育成果獎,但顆粒無收。該校一位校領導向南方周末記者表達了困惑:“要放還是收,教育界似乎沒有共識。”
與之相對應的是,距離教育部發文同意轉專業已18年,這項政策本身早已深入人心,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互換”仍鮮有高校實現。
不是第二次,是十二次。
2023年5月21日,在那場面向190多位全國重點高中負責人的活動上,吉林大學宣布將全面放開轉專業限制,每人有12次重新選擇專業的機會。據吉大教務處公眾號發布的數據,新政之下,2023年該校共有1018名學生成功轉專業。
“只要你選擇了吉林大學的一個專業,就可以選擇任何一個專業。”該校本科生招生辦公室主任王慶豐說。
這是十多年來中國高校放松轉專業限制的縮影。自2011年中國農業大學實行自由轉專業政策以來,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浙江大學等眾多高校紛紛宣布專業轉出無門檻。換言之,申請轉出本專業時不設條件。
其中不乏更特立獨行的高校,浙江工商大學甚至允許新生報到時互換專業。在一則2016年的報道中,就有四十余位同學,在自愿互換、父母知情、報雙方學院和教務處審批同意的情況下,互相換了專業。
擁有第二次機會來之不易,但支撐學生們再次選擇的動機卻不盡相同。
有的學生愿意不斷迎接更加激烈的挑戰。中國農大2011級學生劉竹君來自四川綿陽,從小到大她在班里一直處于中等偏上的位置。進入電氣信息類專業后,這位喜歡競爭的女生在大學物理面前感受到挫敗,“不管是看書還是上課,我都聽不太懂在講什么,很難受”。選擇轉入金融學并沒有一個看似理性的理由,而是“轉入經管學院的人最多,金融學看上去是競爭最激烈的”。
面試時,經管學院的老師問劉竹君,你說你學得很痛苦,但看成績還挺不錯的。劉竹君回答,“不喜歡(原專業),但我也強迫自己考出一個不錯的分。”
加入一場競爭激烈的游戲需要規劃和準備,成績、績點,甚至早至入校前就要作出計劃。南京大學教育研究院助理教授劉霄在調研某雙一流大學時,一位學生告訴他,自己高考時之所以要報考商學院,是因為這兒的學生轉出時更具優勢。為了爭取到更強的競爭力,這名學生應聘為想轉入的A學院的學生助理,并去旁聽A學院的課程。
劉霄一直沒能理解這位學生為何要從商學院轉到A學院,在他眼中,兩個以經濟學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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