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3日,老板龍江河北涿州,救援唐俏鵬轉移群眾時接過嬰兒,隊跋到黑地千有些不知所措。涉追(受訪者供圖/圖)
如果要唐俏鵬扛一個百來斤的風從福建人,再輕松不過,公里但讓他抱一個出生不到20天的老板龍江嬰兒,這個有過15年救援經驗的救援四川漢子,緊張得額頭直冒汗。隊跋到黑地千
不遠處,涉追受災的風從福建居民們爭著往劉長生的越野車上涌,一位前排的公里老太太看車來了,腿一軟,老板龍江跪在地上哭——她已經受困三天了,救援差點以為就要死在這場天災里。隊跋到黑地千
這一幕發生在2023年8月3日,曙光救援隊進入河北省涿州市的第一天。就在4天前,他們還在廈門緊張地備戰臺風“杜蘇芮”。沒成想,“‘杜蘇芮’跟個神經病一樣,拐了個彎從泉州登陸了。”一位隊員向南方周末記者形容。
于是就有了曙光救援隊一路追著臺風,跋涉四千多公里,歷經泉州、邢臺、涿州、淶水、舒蘭等地救災,甚至為了跑到下一陣臺風“卡努”前面,北上黑龍江組織備勤。
這不是一場事先計劃好的救援,廈門備戰臺風虛驚一場之后,曙光救援隊步步“見機行事”,等高度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他們已經穿越了大半個中國。
為與“杜蘇芮”的一面之緣,廈門市應急管理局準備了很久。
閻鵬程記得很清楚,當時氣氛凝重。廈門市應急管理局召集各路民間救援隊集體備戰臺風,會議開得緊鑼密鼓,當地記者全程跟拍。“沒見過這種陣仗,當時我就意識到這次肯定比較嚴重,廈門市領導專門來看望過我們兩次。”
“之前的臺風把廈門搞怕了,所以才會有這樣大規模的預置力量。”廈門曙光救援隊副隊長袁昕告訴南方周末記者,這一次,他也被廈門應急局“摁住”,帶50個人搭了3天帳篷,等風來。
2016年的臺風“莫蘭蒂”,給這座城市帶來了難以彌補的重創。當年的數據統計,廈門市65萬棵樹倒伏,植被倒退10年;房屋損毀17907間,農作物受災面積10.5萬畝,直接經濟損失102億元。
官方預計,“杜蘇芮”的強度會超過“莫蘭蒂”。看樣子,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備戰三天,擔任四川曙光救援隊指揮官的閻鵬程沒敢合眼。
平日里,這個29歲的年輕人才不會這么辛苦。他更常做的事,是穿一身白大褂,在手術臺上用精密的儀器給狗縫針。提起他小有成就的寵物醫院,閻鵬程就開始炫耀那臺專門置備的寵物救護車,“你去看看,別家沒有”。
曙光救援隊總指揮王剛看中的,則是閻鵬程那套救人的裝備。不論是繩索、沖鋒舟,還是貌似小坦克的水陸兩棲車,閻鵬程都是舍得砸錢購置好設備的人。在整個曙光救援隊里,只有四川隊被稱為“重裝隊”。
2023年7月24日,王剛一個電話打給閻鵬程,就一句話:“17級強臺風要登陸廈門,過來備勤。”
閻鵬程臨時整隊,帶了6臺裝備車、6艘沖鋒艇,團隊20人于次晚12:00從成都出發。
一同接到電話的,還有安徽淮南曙光救援隊隊長劉長生、江西景德鎮曙光救援隊隊長徐軍,加上本地由王剛組織的廈門曙光救援隊,一百來號人分設在市內四個區域備戰,就等“杜蘇芮”于27日晚12:00登陸廈門。
8月7日傍晚,王剛帶團隊調試衛星通訊設備。(南方周末記者 鄭丹/圖)
這支集結的民間救援隊伍最早只有一支——廈門曙光救援隊,由王剛于2014年自籌資金發起組建,后來隨著同盟加入,不斷擴充陣容。在隊伍里,跟王剛一樣當過兵的人占一半,玩游艇、越野車裝備出身的人也不少。但這幫人被王剛反復提起的身份,是“有點閑錢的老板”,有辦教育的、有做婚慶的、干通訊的,劉長生的外號是“十億老板”,袁昕也是廈門一家圖紙設計公司的大股東。
在這里,老板們都得聽王剛的。“我不能讓他們升官,不能讓他們發財,能做的,就是給他們強烈的約束力。救援是很危險的事情,一旦有人沒有按照規范操作,后果都不堪設想。”在短時間內,要讓手下各路志愿者都服從命令,王剛總結出的經驗就是:你必須比普通狀態嚴厲很多倍,才能夠把這支隊伍融在一起。
7月27日傍晚7點多,疾風暴雨大作。待在廈門應急管理局4樓會議廳,閻鵬程恍惚間覺得樓在晃,桌上的礦泉水瓶都打哆嗦,“我們四川人就很緊張,都以為地震來了,結果是風把樓吹著搖”。
晚上12點,“杜蘇芮”并沒有來。第二天一早,臺風拐個彎,跑泉州登陸了,所有人都傻眼了,跟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