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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7日，虛擬形失日本東京，直播者隱一位虛擬主播在為直播做準備。狂歡虛擬主播起源于日本。背后扮演 （視覺中國/圖）

如同電影《頭號玩家》里，虛擬形失技藝高超的直播者隱游戲玩家摘下VR眼鏡之后卻居于陋室；在直播間里一呼百應的虛擬偶像，背后的狂歡扮演者可能也有困窘的時候。

2022年5月，背后扮演當國內頭部虛擬偶像團體A-SOUL成員珈樂宣布“休眠”，虛擬形失有粉絲發現了疑似珈樂扮演者的直播者隱社交媒體賬號。她記錄了自己的狂歡工作片段：時常加班，訓練至凌晨，背后扮演直到下播才發現自己被動作捕捉設備割傷了大腿。虛擬形失（詳見南方周末報道《虛擬偶像“塌房”背后：可控的直播者隱“皮套”，不可控的狂歡人》）

虛擬主播或虛擬偶像背后的扮演者，圈內稱為“中之人”。這并非中之人的境遇第一次受到粉絲關注。2019年，日本的“游戲部企劃”被傳欺凌、壓榨和監視中之人，隨后公司在B站上發布聲明，并未直接回應傳聞；2016年就出現的虛擬主播絆愛在5年后停止活動，疑似中之人在社交媒體上說，“不想輸給討厭的大人，想保護自己”——但她未說明具體的糾紛，甚至沒有聲明自己就是絆愛的扮演者。

這是虛擬直播這一新興行業從誕生之初就存在的問題。香港城市大學的助理教授陸志聰說，虛擬主播并不只是加上一層動畫面具的真人主播——當動畫形象成為公司的知識產權，虛擬主播背后的中之人就喪失了對公司的議價權，盡管粉絲們會為他們的境遇感到憤憤不平，但這并不能改變什么；而另一方面，即便粉絲擁有正義感，但多數情況下對中之人的境遇并不熟悉，這不只是動畫面具所致，而是“御宅族”文化所固有的特點。

2021年，陸志聰與多倫多大學、卡耐基梅隆大學的學者合作，采訪了21位中國的虛擬直播受眾，并發表論文《比真人主播更加卡哇伊：御宅族如何感知并了解虛擬主播》。在這篇論文中，他們總結了虛擬直播受眾的特點，并與真人直播做對比，而其中重要的特點就是“分離”——角色與人之間互相分離，不要好奇中之人的身份，不要泄露他們的信息。這或許有助于解釋如今中之人們的境遇。

以下是南方周末記者與陸志聰的對話。

陸志聰。 （香港城市大學官網/圖）

粉絲不會期待虛擬主播的感情

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