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到姜萍就讀學校門口直播。生姜賽后南方周末記者 陳佳慧 攝

姜萍火了，萍挺連帶著養育她的進全故鄉小村莊——江蘇省漣水縣萬民村大莊組——也變得炙手可熱。

夏至前夕，球數氣坐落在黃泛區的學決大莊組已經結束夏收，麥子全部進倉，村里預備夏種的中專沾喜水田等待開閘放水栽種水稻；屋前屋后的旱田則犁地翻整，一場透地雨后就能種下玉米或大豆。生姜賽后只有姜萍家門口的萍挺地，還未犁未翻沒有動靜，進全地塊邊緣堅挺的球數氣麥茬被慕名而來的小車軋碎一地。

2024年6月22日，學決第六屆阿里巴巴全球數學競賽決賽結束。村里此前的中專沾喜初賽中，17歲中專女生姜萍以93分成績獲第12名，與一眾清華、北大、麻省理工等名校高材生并列，也是該賽舉辦以來首位打進決賽的中專在讀生。

消息一出，輿論沸騰，“天才少女”“中專逆襲”等爽文敘事在網絡上流傳。但僅僅三五天時間，質疑聲就鋪天蓋地而來，姜萍成績是否造假成為新的焦點。

姜萍始終沒有公開露面。決賽之前，周圍人宣稱她要專心備考。而面對翻轉的輿論，曾經接受媒體采訪的姜萍父親、數學老師王潤秋等紛紛沉默，賽事主辦方尚未回應質疑。

互聯網上，姜萍成為一個謎。現實世界里，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們匯集在這座小村莊，尋姜萍不遇。

“雞犬不寧”的村莊

自6月13日決賽入圍名單公布以來，姜萍的巨幅喜報被掛在了漣水機場和縣城某商場大屏上，“漣水文旅”抖音官方賬號連發兩條相關視頻。當地出租車公司領導交代司機規范經營，不允許在高鐵站拉客時宰客或拼車。

有微商到姜萍就讀的江蘇省漣水中等專業學校門口直播，毫不避諱地說，就是來“蹭流量的”。她也從該校畢業，算是姜萍的學姐，言語間難掩自豪：“以前提起職業中學，人家都不以為然，現在你提職業中學，那肯定不一樣。”

萬民村給姜萍父親安排了秸稈禁燒巡查的活，還招募村民把去往姜萍家沿路的雜草清理干凈。一位村民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們大概割了幾